第(2/3)页 耿邱作为车夫,他先是检查了一遍被他打晕绑起来的傲慢小鬼身上绳子松了紧了没,确定不会有半路踩踏甩掉人之类的事件生,他才上车,把马缰绑在车檐,让马跟着马车走。 他坐下来,取了马缰。 白曜麈翻身上马。 一行人总算开始朝城东行进。 马车辘辘,尹吟脚踩毛绒绒的软毯坐到矮榻上,打量了一番车厢内。一对长方形的锦凳,一个固定住的小小的几,上头放着几碟小吃食。两个暖榻放置在最里头,如白曜麈说的,丝绸软被薄毯齐备,崭新且干净清爽。 角落则放着好几个包裹,估计是干粮水囊之类的。 两边开了个通风看风景用的小窗,薄薄的纱蒙着,模糊的人影景物晃过。 这般舒适宽敞的马车,恐怕是专门定制的吧。 或许是外头那两个男人谁的专用车? 尹吟撑着下巴,解下面纱,顺手在矮几上拿了一个软糕啃。 经过一夜,毒蛊已经安静下来,但损伤的气血还需要时间恢复。 解穴听耿邱说起来也很麻烦,好几个月的时间,她恐怕没有那个闲情配合。 再来,江湖中耿家所用的隐秘手法,黑阎身为錾金国人,怎么学会的? 这是个问题。 思考中,她三两下吃掉好几个糕点,无意瞥到窗外骑马而行的白曜麈。 忽然想起一个和他一样态度亲和温煦,内心却层层护卫在后墙之下的男人。 尹吟有些恍惚:其实……她、柳朴温、白曜麈,三个人身上都有相似之处。 一样的用面具遮掩真实,一样心中背负沉重的包袱,一样少情寡欲,疏离而渴望着阳光和……体温。 从第一次见到柳朴温,她就知道,这个男孩子将来,会变成可怕的野兽。 她趴在墙头,看着下方有名仆从似的男子举着木棍抽打一个瘦小的孩子,时不时用上腿脚踩踹,嘴里骂骂咧咧。 孩子倔强含泪,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皮肉,任由欺辱打骂,既不求饶亦不哭喊,只是笔挺地站着。 她那时犹如幽魂,没有名字,没有人理她,一个人住在残破的石屋,没事的时候,四处游荡。 第(2/3)页